《瑞鹧鸪》词调浅论
2023-02-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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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8月 第13卷.第4期 宿州教育学院学报 《瑞鹧鸪》词调浅论 张传刚 f宿迁经贸高等职业技术学校科研处 江苏・沐阳 2 2 3 6 00) 【摘 要】《瑞鹧鸪》调定格为56字体,另有64字体、86字体、88字体等变格。其发端可追溯到梁简文帝, 其填制始于五代,兴盛-y-,. ̄,f-k,,在金元时期开始A-y,-。《瑞鹧鸪》可和乐歌唱,在演唱之前,有前奏——慢灌子。 《瑞鹧鸪》在形式和体制上与七言律诗、《舞春风》、《鹧鸪天》有诸多相似之处。 【关键词】瑞鹧鸪 溯源 填制历程 【中图分类号】1206 【文献标识码】A 【文章编号】1009—8534(2010)04—0016—04 《瑞鹧鸪》,词调名,别称有《舞春风》、《桃花落》、 鹧鸪》的萌发 《瑞鹧鸪》调的正式填制一般认为始于五代冯延 《鹧鸪词》、《拾菜娘》、《天下乐》、《太平乐》、《五拍》、 《十报恩》、《报师恩》、《吹柳絮》、《得道阳》、《瑞鹧鸪 巳,其《舞春风》:“严妆才罢怨春风,粉墙画壁宋家 慢》等。《瑞鹧鸪》定格为56字,7言8句。另有64字 东。蕙兰有恨枝犹绿。桃李无言花自红。燕燕巢时帘 体、86字体、88字体等变格。《瑞鹧鸪》,“瑞”,不苦 幕卷.莺莺啼处凤楼空。少年薄幸知何处,每夜归来 矣,‘牖情取向欢愉。现将其填制历程、唱法及其与七 春梦中”,_7言8句,56字,5平韵。清人沈辰垣《历代 律、《舞春风》和《鹧鸪天》的关系考述如下。 一诗余》卷三二录之,注云:“《端鹧鸪》,五十六字,一名 《舞春风》,一名《鹧鸪词》,通首皆平韵,与七言近体诗 、《瑞鹧鸪》调的填制历程 《瑞鹧鸪》萌于梁,始见于五代,兴盛于宋代,没 无异。若用仄韵,即系《玉楼春》、《木兰花》调也。” 落于元。现具体讨论如下。 说明《瑞鹧鸪》与《玉楼春》、《木兰花》等调在体式 ̄ ̄llz 《瑞鹧鸪》词调的发端最早可追溯到梁简文帝 常接近,差别仅在韵的运用上。任半塘《教坊记笺订・ 《春情曲》:“蝶黄花紫燕相追,杨低柳合路尘飞。已见 大曲名》中《舞春风》条下注:“五代杂曲之《舞春风》, 垂钩挂绿树.诚知淇水沾罗衣 两童夹车问不已.五 乃七言八句声诗体,所谓《瑞鹧鸪》是也。”⑦任先生还 8句. 于《唐声诗》下编《舞春风》之《乐.歌》考辨部分特别 前6句7言,但后2句5言。与7言8句的《瑞鹧鸪》 强调:“上列冯延巳辞既为齐言.是诗调.无论从乐之 相比,差别在后两句上。有人据此认为其与《瑞鹧鸪》 反映于辞以验.或从辞之反映于乐以验.本调七言八 马城头犹未归。莺啼春欲驶,无为空掩扉。”猎调相似,可以看作是《瑞鹧鸪》的萌芽。《词品》说:“此 句总是一首诗.其声亦必为一片.无强分作上下阕之 诗似七言律,而末句又用五言。王无功亦有此体。又 理。”@黄翔鹏《龟兹大曲<舞春风>的遗音》:“出于唐 唐律之祖。而唐词《瑞鹧鸪》格韵似之。”③明代冯惟讷 代大曲《舞春风》的一些可歌的摘遍,原先是用七言 《古诗纪》也持此观点。明代梅鼎祚《古乐苑》在《春情 律诗歌唱的 由于被乐又再填词.就渐渐演成长短句 曲》注中列《词品》之说,并指出“今按其集题云‘春情 字数不等而略有出入的词牌及其‘又一体’ ”哺京 初不言曲’,且陈隋人亦多春情诗。杨氏或别有据。聊 师范大学《全唐宋金元词分析系统 全唐五代词”中 附于此。”@清人毛奇龄在《付雪词第二刻序》中也说: 录有一《瑞鹧鸪》词,即欧阳炯(天将奇艳与寒梅),④ “梁简文《春情曲》似《瑞鹧鸪》。” 春情曲》前六句正 该词见于《乐章集》,《梅苑》、《花草萃编》、《历代诗 如他们所言,是七言律的形式.在格韵上也与《瑞鹧 余》等也都归在柳永名下,另该词64字,与《瑞鹧鸪》 鸪》相似,与《瑞鹧鸪》非常相近,差别就在后两五言 正格不合,且出现在正格之前 而《瑞鹧鸪》到柳永才 句上,而其又出现在《瑞鹧鸪》之前,所以可看作《瑞 出现64字体.故其当为柳词.非欧『;口之间。是为误 米【收稿日期]2010—6—1O [作者简介]张传刚(1977一),男,汉,江苏邳州人,宿迁经贸高等职业技术学校讲师:主要从事高职语文教学及研究 16 第13卷・第4期 2010年8月 宿州教育学院学报 Jour rla1 of Suzhou Ed LICat1 on II1st1 tute Vo1.13,No.4 Aug.201 0 收。 作品数没有金元时期多,但从作品内容来看.《瑞鹧 《瑞鹧鸪》填制的兴盛期是宋代。《宋史.乐志》 鸪》的广度缩小,表现力下降,呈衰落之势,其填制和 载:“太宗因旧曲造新声者:‘《三台》仙吕调,《倾杯 发展历程与宋词的兴衰基本同步 乐》、《月宫仙》、《戴鲜花》,《三台》中吕调,《倾杯乐》、 《菩萨蛮》、《瑞鹧鸪》。”⑩知宋词中的《瑞鹧鸪》调创自 二、《瑞鹧鸪》调的唱法 《瑞鹧鸪》可和乐歌唱,在演唱之前,有一个前 宋太宗,人中吕调(夹钟羽)。至于依何旧曲所制无 奏——慢罐子。慢罐子.双调,上片22字,下片26 考。据南京师范大学《全唐宋金元词分析系统》统计, 字,各4句3平韵。《唐音癸签》:“公宴合乐,每酒行 全宋词有《瑞鹧鸪》词目65条,作者有彭元逊、史铸、 一终,必唱唯酒,然后乐作,盖唐人送酒之辞。”据此, 方岳、徐照、汪睥、李廷忠、韩漉、卢炳、程垓、辛弃疾、 则知“唯子”是在演唱《瑞鹧鸪》调之前,以《瑞鹧鸪》 赵长卿、吕胜己、郭世模、张孝祥、尤袤、姚述尧2、赵 彦端、侯真、葛立方、邓肃、张元干、李清照、葛胜仲、 周纯、贺铸、苏轼、杜安世、晏殊、柳永、林逋及无名氏 等三十多人。其中辛弃疾一人存词5首 在数量上居 首位。值得一提的是柳永,他创制了大量的慢词。将 《瑞鹧鸪》由56字最多扩展至88字,创制了64字、 86字、88字等《瑞鹧鸪》变体。字数的增加扩大了《瑞 鹧鸪》的容量,增强了《瑞鹧鸪》的表现力和影响力。 宋人《瑞鹧鸪》创作,多用于咏物、酬唱作答、抒 情、祝寿等方面。(一)咏物。咏物的《瑞鹧鸪》篇目较 多。如史铸《瑞鹧鸪.咏桃花菊》@,桃花菊是一种粉红 色的菊花,借助陶渊明见到菊花的惊骇、蝴蝶蜜蜂的 聚集来表现菊花的惊艳。又如晏殊《瑞鹧鸪・咏红 梅》、尤袤《瑞鹧鸪・落梅》、《瑞鹧鸪・海棠》、无名氏 《瑞鹧鸪・蜡梅》、《瑞鹧鸪・蜡点梅花》、程垓《瑞鹧鸪・ 瑞香》、李清照《瑞鹧鸪・双银杏》、苏轼《瑞鹧鸪・观 潮》等都是咏物之作。(--)祝寿。如赵彦端《瑞鹧鸪・为 婶寿》。(三)送别。如葛胜仲《瑞鹧鸪・和通判送别 , 写相处两年的朋友即将离开.殷勤劝酒之间方知分别 之难 词人所见花草都是依依惜别的泪水.就连马的 啼呜都有断肠之音。(四)酒席酬答唱和。如葛立方《瑞 鹧鸪・小孙周啐席上作》、侯真《瑞鹧鸪・送晁伯如舅 席上作》等,题目即标明了作品是酒席之作。(五)怀 人。如辛弃疾《瑞鹧鸪・京口有怀山中故人》、赵长卿 《瑞鹧鸪・遣情》、《瑞鹧鸪・寓意》等。 《瑞鹧鸪》的填制在金元时期开始没落。全金元 词《瑞鹧鸪》词目有共81条,其中王哲21首,马钰 34首.谭处端11首.丘处机5首,尹志平7首,几乎 都是全真教人的作品 在作品数量上超过前代.但作 者非常集中.使用此调人数与宋代相比大为减少.同 时词作的内容趋向一致.功用趋向单一 就是宣传教 义,传教布道。例王哲《瑞鹧鸪》。@不如宋代《瑞鹧鸪》 词作内容广泛.富有表现力。从这个意义上来讲,《瑞 鹧鸪》在金元时期是走下坡路的。 总体说来,《瑞鹧鸪》就存世作品数量而言,宋代 乐曲变奏.谱曜子用来劝酒.并告知众人即将“上演” 的就是《瑞鹧鸪》。@慢唯子上片第三句,下片第一、 二、三句仍作七言,与《瑞鹧鸪》相同,其余都是减字 变谱.如上片第一句减三字.作四字句。第二句减一 字,作六字句,上下片两结句各减二字,作五字句。慢 罐子,类似于现在的前奏,功能为引子。 《瑞鹧鸪》在正式演唱时的唱法是“依字易歌”。宋 人所作《瑞鹧鸪》,《全宋词》录四十多首,《全宋词补辑》 补九首(残篇未计)。哄中除柳永三首、晏殊一首为长 短句以外,其余均为7言8旬56字体。与《浣溪沙》、 《鹧鸪天》、《水调歌头》等48个宋人使用频率较高的常 用调相比,数量较少。但文人歌唱7言8句,几乎只用 了一个《瑞鹧鸪》,并且亦用来唱七绝。如胡仔《苕溪渔 隐丛话》后集卷三十九《长短旬》一节云: 唐初歌辞。多是五言诗,或七言诗,初无长短句。 自中叶以后,至五代,渐变成长短句。及本朝,则尽为 此体。今所存止《瑞鹧鸪》、《小秦t}-阕是七言八句 诗并七言绝句诗而已。《瑞鹧鸪》犹依字易歌,若《小 秦王》必须杂以虚声乃可歌耳。其词云:“碧山影里小 红旗,依是江南踏浪儿,拍手欲嘲山简醉,齐声争唱 浪婆词。西兴渡口帆初落,渔浦山头日未欹,依送潮 回歌底曲,樽前遗唱使君诗。”此《瑞鹧鸪》也。“济南 春好雪初晴.行到龙山马足轻,使君莫忘香溪女,时 作阳关肠断声。”此《小秦王》也。皆东坡所作。⑩胡仔 说借《瑞鹧鸪》歌唱齐言诗,“犹依字易歌”。“依字易 歌”.字面意思即按歌辞的多少与乐句相配合还容易 歌唱。联系胡仔对《小秦王》歌唱的说明,可以理解为 《瑞鹧鸪》不杂以虚声就能歌唱。沈知白《中国音乐诗 歌与和声》一文中就胡氏之说作了解释,他说“《瑞鹧 鸪》是律诗,四句的韵律重复一遍,构成两节的歌谣 形式。”@沈说对于推断以《瑞鹧鸪》歌7言4句的歌 法有所启迪。而宋人所记唱挽歌的方法,对以《瑞鹧 鸪》歌唱七言八句诗提供了借鉴。 《瑞鹧鸪》也可用于唱仄韵的7言8旬诗。以《瑞 鹧鸪》歌仄韵的7言8句诗,《全宋词》所录仅葛胜仲 17 201O年8月 第13卷.第4期 宿州教育学院学报 七言 《瑞鹧鸪》一例,前人已对其提出疑问,认为其可能是 鸪》和七言律诗并不是一回事,《瑞鹧鸪》是曲调,律诗的内容可以以《瑞鹧鸪》的曲调形式来歌唱。这表 《木兰花》。文莹《湘山野录》卷上云: 七言律诗的内容符合《瑞鹧鸪》的演唱形式; 钱思公(钱惟演)谪居汉东日,撰一曲日:“城上 明,其一,其三,《瑞鹧 风光莺语乱,城下湮波春拍岸。绿杨芳草几时休,泪 其二,《瑞鹧鸪》并不是七言律诗,是词调;眼愁肠先已断。情怀渐变成衰晚.鸾鉴朱颜惊暗换。 鸪》在宋代是区别于七律的词调,对于《瑞鹧鸪》是从 昔年多病厌芳樽,今日芳樽惟恐浅。”每歌之,酒阑 七律传唱而形成的说法形不成有力的支持:其四,在 七律诗产生在后。曲调在 则垂涕。时后阁尚有故国一白发姬,乃邓王傲歌鬟 演唱中,《瑞鹧鸪》出现在前,惊鸿者也,日:“吾忆先王将薨,预戒挽铎中歌《木兰 前.内容在后,用内容套用曲调的形式。综上,《瑞鹧 花》引绋为送,今相公其将亡乎?”果薨于隋。邓王旧 鸪》可能是作为一个曲调与七律并行发展的,而不是 曲亦有“帝乡烟雨锁春愁.故国山川空泪流”之句. 由七律衍化而来的。宋代姜特立《涎日戏作亦可以瑞 鹧鸪歌之》:“梅山诞日簇觥筹,更挟聘婷共胜游。此去 颇相类。@ 钱惟演的这首“曲”.依后文歌鬟惊鸿之说.是被 只求闲富贵,人生须是老风流。” 七言四句,题称“以 歌作《木兰花》的。《木兰花》为唐代教坊曲名。 等关系的考辨 瑞鹧鸪歌之”.可见.瑞鹧鸪在宋代并不是只用在七律 其二,《瑞鹧鸪》与《舞春风》的关系。《舞春风》为 三、《瑞鹧鸪》与七言律诗、《舞春风》、《鹧鸪天》 的演唱上.也可用于歌七绝。《瑞鹧鸪》在形式和体制上与七言律诗、《舞春 唐教坊曲。唐玄宗开元间人作。唐大曲中有《迎春 风》、《鹧鸪天》有诸多相似之处,因而有《瑞鹧鸪》源 风》、《舞春风》等名,都表示熙春行乐之意。大部分人 自七言律诗、《舞春风》是《瑞鹧鸪》之别名、《鹧鸪天》 都认为《舞春风》是《瑞鹧鸪》的别名,如《历代诗余》 是《瑞鹧鸪》的变体等多种说法,现考述如下。 卷三十二:“《端鹧鸪》,五十六字,一名《舞春风》,一 其一,《瑞鹧鸪》和七言律诗的关系。对于《瑞鹧鸪》 名《鹧鸪词》,通首皆平韵,与七言近体诗无异。若用 的初始.多言本自七言律诗.因唐人谱为歌词.便成词 仄韵,即系《玉楼春》、《木兰花》调也。”《词谱》、《词 调。《词苑丛谈》卷一云:“瑞鹧鸪,七言律诗也。”圆不过, 律》也是如此。任半塘先生认为《舞春风》不是《瑞鹧 宋代的一些作品与此说并不是十分契合。《湘山野录》 鸪》的变体。0潘慎《诃律辞典》采纳任先生的观点, 录陈彭年一诗:“尽出花钿散宝津.云鬟初翦向残春。 “将《舞春风》从《瑞鹧鸪》中析出,另列调于此”。圆《舞 因惊风烛难留世。遂作池莲不染身。贝叶乍翻疑锦 春风》产生在唐代,《瑞鹧鸪》产生于宋代,《舞春风》 轴,梵声才学误梁尘。从兹艳质归空后,湘浦应无解 表熙春行乐,《瑞鹧鸪》常用于宴席祝寿,二者格调虽 佩人。”诗后注日:“初申国长公主为尼,诏两禁送于 然相近,但声情不尽相同。关于《舞春风》的消失,黄 寺,传宣作诗送之。彭年作此,好事者能于《瑞鹧鸪》 翔鹏做过探讨.指出在1012年“宋廷钧容直增龟兹 曲声歌之。”①此中用《瑞鹧鸪》曲唱七律,说明《瑞鹧 部,如教坊…凡三十六大曲…龟兹大曲《舞春风》当 鸪》是独立于七言律诗的,《瑞鹧鸪》这个乐曲形式适 即其中之一。到1057年龟兹部却被废止原有乐调. 合七言律诗这个内容,才能“声歌之”。据《宋史・乐 明令改用宋廷规定的教坊乐调,《舞春风》等曲也就 志》,宋词中的《瑞鹧鹋》是宋太宗时依旧曲所制,@人 恰如王国维说的并其曲各而亡之了。”0如此。关于 中吕调(夹钟羽)。而七律产生在前,《瑞鹧鸪》产生在 《瑞鹧鸪》的别名之说是靠不住的。 后,这说明《瑞鹧鸪》与七言律诗一个是曲,一个为 诗.二者是不相同的。 其三,《瑞鹧鸪》与《鹧鸪天》的关系。《瑞鹧鸪》、 《鹧鸪天》同属于词调,二者都有鹧鸪入名,仅一字之 j匕宋神宗时期.曾被定为“元佑党人”的范纯仁有 别。从这个角度来说。二者应该有一定的关系。有观 七言八旬诗:“三十年来解榻宾。今朝重喜奉陈蕃。松 点据此认为《鹧鸪天》是《瑞鹧鸪》的变体。《词谱》就 筠雅操寒逾劲,胶漆深情老益敦。槐位已惭同致主。棠 明确说《鹧鸪天》是《瑞鹧鸪》的变调,“此调与七言律 阴还许继为藩。古今此会应难得,醉饮休辞盘绿尊。” 诗同,而《鹧鸪天》亦近于七言诗,必皆从诗中变出。 诗属七律,仄起,首句入韵。题云《赠持国持国以瑞 况‘鹧鸪’字同.故牵连附此。又丹阳词仄韵一首.亦 鹧鸪歌之》。持国,翰维字。这首诗是在老友重逢的酒 题曰《瑞鹧鸪》,而字句与《木兰花》无异”。@清人查继 宴上完成的。朋友相见,悲喜交集,一人作诗,一人即 超辑《词学全书》“填词名解”卷一在《瑞鹧鸪》条目下 套上熟悉的曲调歌唱,痛饮狂歌,尽情抒发大难不死、 注云:“《鹧鸪天》则《瑞鹧鸪》之变体也。”也认为《鹧 离易会难的万千感慨。这一作一唱的情况说明《瑞鹧 鸪天》是《瑞鹧鸪》的变体。《瑞鹧鸪》在五代时已有人 18 第13卷.第4期 2010年8月 宿州教育学院学报 JOUrna1 of Suzh0U EdUCat1 on InSt1tute Vo1.13。No.4 Aug.201 0 填作,7言8句56字,与55字的《鹧鸪天》仅换头一 乡中永不眠。自在从容除我想。逍遥来往有谁权 唯 句的一字之别。从形式来说。在这种说法有一定的事 知物外浑无物,独看天中别有天。五彩霞光长作伴, 实基础。关于这一点。在词人的唱和中也可略见一 金花围绕大罗天。” 斑。“和”是指依照别人诗词的题材和体裁作诗词以 [15]潘慎《词律辞典》,太原:山西人民出版社, 酬答。酬答作品要求是按照对方诗词的题材和体裁 1991年版,第939页。慢唯子48字体。如词:“北暴东 来做。例如,对方如果是《瑞鹧鸪》,酬答作品也应是 顽,纳款慕义争来。日新君德耿名哉,歌咏栽衢街。清 《瑞鹧鸪》。但是,在友人间的酬答中,却发生了以《鹧 宁海字无余事,乐与民同燕春台。一年一度上元回. 鸪天》和《瑞鹧鸪》的情况。北宋神宗时期“元佑党人” 愿醉万年杯。” 范纯仁有一首词《和持国瑞鹧鸪》。@韩维作品是《瑞 [16]王文诰等辑注,孔凡礼点校《苏轼诗集》,北 鹧鸪》,范纯仁和之作却是《鹧鸪天》,这说明在那个 时代,词人们可能对《鹧鸪天》和《瑞鹧鸪》的区别不 是太明显,或者就是前文所提及的那样,《鹧鸪天》是 《瑞鹧鸪》的变体,所以理所当然地以《鹧鸪天》和之, 而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注释: [1][8][25]任半塘.唐声诗(下)[M】.上海:上海古 籍出版社.1982:108. [2][3][明]杨慎著,陈颖杰校释585,585.词品 [M],哈尔滨:北方文艺出版社,2000:111. [4][明]梅鼎祚编.古乐苑(卷三十八),影文渊阁 四库全书本。第1395册,第410页. [5][清]毛奇龄.西河集(卷三十一),影文渊阁四 库全书本,第1320册。第260页. [6]清沈辰垣等编.历代诗余(卷三二),上海:上 海书店。1985年影印本,第466页. [7]任半塘.《教坊记》笺订[M],中华书局,上海 编辑所编辑,1962:164。 [9]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.音乐学文集 [M],济南:山东友谊出版社,1994. [10]曾昭岷等编撰.全唐五代词.北京:中华书 局。1999年版,第0467页。词为:“天将奇艳与寒梅。 乍惊繁杏腊前开。暗想花神、巧作江南信,鲜染燕脂 细翦裁。寿阳妆罢无端饮,凌晨酒入香腮。恨听烟坞 深中。谁恁吹羌笛、逐风来。绛雪纷纷落翠苔。” [11]《宋史》卷一百四十二。[元]脱脱等《宋史》, 北京:中华书局,1977年版,第3351-3356页。 [12][12]唐圭璋编.全宋词[M].北京:中华书局, 1999:3897,0932. [14]唐圭璋编.全金元词[M].北京:中华书局, 1979年版。第0188页。词云:“长春景致等长年。不夜 京:中华书局,1982年版,第442页。 [17]廖德明校点,胡仔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后集,北 京:人民文学出版社,1962年版,第323页。 [18]沈知白《沈知白音乐论文集》,上海:上海音 乐出版社。1994年版,第66页。 [19][宋]文莹撰,郑世刚、杨立扬点校《湘山野录、 续录、玉壶诗话》,北京:中华书局,1984年版,第1O页。 [20][清]徐铣撰,唐圭璋校注《词苑丛谈》,上海: 上海古籍出版社。1981年版,第23页。 [21][宋]文莹撰,郑世刚、杨立扬点校《湘山野录、 续录、玉壶诗话》,北京:中华书局,1984年版,第58页。 [22]《宋史》卷一百四十二。[元]脱脱等《宋史》, 北京:中华书局,1977年版,第3351-3356页。 [23]北京大学古文献研究所,《全宋诗》(72册), 北京:北京大学出版社,1998年版,第儿册,第625 页。 [24]北京大学古文献研究所,《全宋诗》(72册), 北京:北京大学出版社,1998年版,第38册,第24131 页。 [26]潘慎《词律辞典》,太原:山西人民出版社, 1991年版。第1200—1201页。 [27]见黄翔鹏《对北宋龟兹部<舞春风>大曲的 断想》,刘魁立、郎樱编《维吾尔木卡姆研究》,第122- 128页。 [28]潘慎主编《词律辞典》,太原:山西人民出版 社,1991年版,第1546页。《鹧鸪天》五十五字,又名《思 佳客》、《于中好》。按此调虽有别名,而与归国谣之,又 名《思佳客》及五十四字之《于中好》全异(变调)。 [29][宋]范纯仁《范忠宣集》卷五。词为:“腊后春 前暖律催.日和风软欲开梅。公方结客寻佳景。我亦 忘形赴酒杯。添歌管,续尊垂。更?烛短未能回,清欢 莫待相期约,乘兴来时便可来。” 19